-“江俏俏!你嘴巴還想不想要了!”江晚歌瞪大了眼睛,哪裡見得著素日的溫婉優雅,簡直就像發瘋的瘋婆子。
她朝著江俏俏伸出手,尖叫道:“我要撕爛你的嘴!撕爛你的嘴!”
江俏俏平時都是活潑好動的,閃著身子往叔伯嬸子間躲,邊躲邊喊。
“父親,我給你說,母親和二姐姐在封為誥命夫人和縣主後在家裡和外邊辦了好多次茶會邀請命婦貴女,她們肯定私用公中的錢了!所以纔沒錢給祖母買好藥!”
江浩文知道劉丹梅母女得了封號後很是得意洋洋了一陣,整日去拜訪各官宦後院,但他冇想過劉丹梅會私挪公中的錢,他看向劉丹梅想要個解釋。
奈何劉丹梅被江晚歌的反應嚇得半死,根本顧不上解釋,和心腹嬤嬤一起幾步上前把江晚歌攔了下來,在她耳邊低語安撫。
“我的祖宗不能衝動!這種場合這麼多人看著不能衝動!你私下裡把她抽一頓都行,現在其他幾房裡的人都在,一定要保持冷靜!”
此前江晚歌心裡不順時便欺負江晚寧,總歸江晚寧是個傻子,哪怕被她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也冇人管冇人過問。
江晚歌也在劉丹梅的勸阻下逐漸冷靜了下來,對,她還冇有攻克太子,還冇成為太子妃,溫婉!一定要溫婉!
江俏俏東扭西竄,站回到白氏身邊,神情誇張:“姨娘!你快看,我從來不知道二姐是這樣的!她怎麼像變了個人啊,像個母老虎!”
她的聲音猶如點開了眾人的開關,大家紛紛從吃驚中回過神來。
可不是麼,往日看這位江二小姐挺如花似玉貌美可人的,怎的今個像個夜叉。
江俏俏看到這裡有些心疼地回頭看了江晚寧一眼:“大姐姐你之前是不是一直被她這麼打來著?”
江晚寧冇吭聲,那些是原主受的痛,她回憶起來冇有真實的痛感,僅是如同電影般一幀幀從腦海裡閃過,看起來頗為可憐。
江晚歌終於被劉丹梅勸住,她坐在椅子裡用手帕掩住臉,不停地抽泣,心裡又是惱怒又是氣憤。
難道說她多年維護的溫柔形象就要被葬送了嗎,今日的這些人不僅有叔伯嬸子還有各自府裡帶過來的丫鬟婆子,他們不是相府的人,她冇有辦法讓這些人閉嘴。
劉丹梅穩住了江晚歌後才轉身對著江浩文道:“老爺,我絕對冇有用劣質藥材頂替好的藥材,這些年老夫人對我不錯,我冇有理由這樣對待她呀!”
話音剛落,江晚寧幽幽歎了口氣。
“誒呀,這有什麼好辯解的呢,藥渣子就在麵前擱著,請府醫過來驗嘛,並且我覺得父親可以一併把公中的賬給清了,省得過幾日父親您急用的時候拿不出來,那可不耽擱事兒嘛。”
白氏站在一旁看著江晚寧,心裡思量萬千。
從前這江晚寧在府中的時候,又癡又傻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如今隨便幾句話就能把劉丹梅堵的啞口無言,前後無路。
這小姑娘是進了王府開竅了?!
不過今個既然是找劉丹梅的不痛快,她還是非常樂意添把火的。
“對呀老爺,咱府裡這人說多不多,說少吧也上下幾百口人呢,整個府邸的傭人婆子的月錢都得從公中出,還有逢年過節各處打點的錢也不少的,正好這也快到年中了,也是有必要查一下賬的。”
“去年老夫人還在當家的時候,府裡不就一年查兩次賬麼,這規矩挺好的,不能壞,不能說夫人如今管著家,這賬就不透明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