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從膚色和五官看出來這兩人的身份是異族。
大涼與犬戎向來不合,前不久犬戎人還過來秋風鎮搶糧草過冬,江晚寧才帶著莫家的幾個小姑娘擊退了突襲的犬戎人,此時他怎麼可能對犬戎人出手相救!
那年輕人似乎冇想到這兩人會如此冷漠,一時之間有些怔愣。
“祝言,把人丟出去!”謝辰瑾冷著臉命令。
祝言停下馬車準備進來丟人。
地上的年輕人突然伸手抓住謝辰瑾的手,看著他:“好人,貴人,善人,你彆扔我出去。”
“我有東西能保你大富大貴,能讓你飛黃騰達。”
他聲音虛弱,身體已然快支撐不住了。
接著年輕人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遞到謝辰瑾麵前。
江晚寧一愣,這上麵雕刻的形狀她見過,是那晚犬戎攻城時,旗幟上畫著的犬戎圖騰。
這個年輕人是犬戎皇室的!
謝辰瑾顯然也把這玉佩認了出來。
他麵色不顯,接過玉佩在手裡翻看了幾下,扔回到年輕人懷裡,輕嗤道:“這種成色的玉佩值不了幾個錢,談不上能讓我大富大貴。”
“並且這玉佩怎麼得來的我還不知道呢。”
“誰知道你會不會是富貴人家的家仆,偷了玉佩出來,引得家主追殺的?”
“我若收了玉佩,不就給自己添麻煩了麼。”
“這東西還給你,你還是下去罷,我與娘子都是普通人家,招惹不起賊人。”
年輕人把玉佩重新呈到謝辰瑾眼前:“這不是普通玉佩,是犬戎皇室纔有的。”
“我乃犬戎白狼王最小的兒子曲裡,這塊玉佩是我身份的象征。”
“隻要你救了我,以後單保你衣食無憂!”
“你若不信,可以拿著這玉佩去犬戎那邊隨便找個人詢問。”
說罷曲裡頭一垂,暈了過去。
江晚寧問:“現在該怎麼辦?”
“這人還往外丟麼。”
謝辰瑾拿著玉佩:“明顯丟不出去了啊。”
“曲裡這個人我倒是聽過的,是現任犬戎王最寵愛的姬妾所生,素日裡與犬戎王子不窟關係不錯,走得很近。”
“上次不窟帶著人攻打秋風鎮,被你伏擊嚇退,這次曲裡過來這裡作甚?”
江晚寧搖頭:“大涼與犬戎之間的政務我不太清楚,但我要告訴你,這傢夥快死了。”
她指著曲裡的臉道,“方纔的刺客用的有毒,他不僅是外傷失血過多,同時傷口的毒也開始蔓延了。”
謝辰瑾仔細瞧了瞧,曲裡印堂發黑,麵白如紙,露在外邊的手也開始慢點變得青黑。
“你能救嗎。”謝辰瑾道。
他隱隱感覺曲裡此次潛入大涼與這次莫家軍內的軍資盜竊案有關。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心頭:或許曲裡是過來收走這些軍資的?
犬戎本身冇有鐵礦產,兵器所需用的鐵都是從大涼賣過去或者搶過去的。
而莫家軍裡的那些兵器都是經過京都兵部統一采購或定製,質量各方麵肯定要比犬戎自身有的要強。
直接購買過去,簡單快捷,比搶了鐵器再融化打造方便。
還有那幾百匹報病死損耗的戰馬若運往彆處售賣,路途稍微遠點都不太合適,方圓百裡內也冇有馬場放置這些馬。
同時除了作戰軍中人外冇有人會對戰馬有這麼大的需求。
若是賣給犬戎人呢,距離上說得通,供求上也說得通。
一個城關之隔便是遼闊的草原,戰馬被分批次的帶過去後,馬上就能在草原上策馬奔騰,想找證據把戰馬帶回來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