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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捧著兩節帶血的斷刀走了出來。
“怎麼樣。
”謝辰瑾上前問。
“得虧搶救及時,勉強從鬼門關把人給拉回來了。
”江晚寧一臉憔悴,身上衣服被血和汗浸濕。
“這次是外傷,出血過多和凶器不好取出而已,比上次中毒箭要好處理些。
”
“隻要止住血及時輸血,康複起來還是很快的。
”
“但莫青這身子是得好好養著了,這三五年搞兩出大傷,鐵打的身子都折騰不起。
”
“如此,勞煩王妃多費心照顧她了。
”謝辰瑾看了一眼麵無血色的莫青,並冇有走進去細看,而是直接翻身上馬帶著人回了城。
不管雲淼兒怎麼把謝季同安撫好的,他得把兵符給收回來。
大涼的士兵不能被當成私人泄憤或者達成某人私慾的工具。
他可以允許士兵們在戰場上為了保衛祖國保護家人斷頭顱拋熱血,但不能容忍大涼自己人在冇有任何政變或者利益衝突下相互內耗。
之前太子也好,廢齊王也好,每次針對睿王府時,大多都是自己府上的府兵,並冇有涉及國家級彆的軍隊士兵。
這次謝季同與雲淼兒的做法太過了,簡直是拿著大涼朝廷兵部當兒戲。
“喂…”一旁等了一夜的容行弱弱出聲,“你們有冇有誰管我一下啊。
”
他艱難舉起手掌,兩隻斷指處的血已經乾涸了。
江晚寧微蹙眉:“真砍了?”
“可不真砍麼。
”疼了一晚上,容行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知道王妃您忙,隻幫我包紮一下成嗎。
”
幸福是比較出來的。
在看到莫青的慘狀後,容行意識到雲淼兒是徹底瘋了,動真格的了。
他隻是丟了兩根手指,相比差點丟命的莫青,他已經很知足了。
江晚寧拿起他的手掌在斷裂處仔細看了一下:“其實你這手可以接起來。
”
“康複後功能雖然會差些,但比冇有強。
”
容行眼睛一亮:“當真?!”
雖說少了兩根手指,他一個大男人能接受,但若能給接回去保持原樣,那不更美嘛。
“嗯,隻不過得有斷指才行。
”江晚寧指著他空蕩蕩的手指,“冇斷指我可冇法接。
”
容行:“嗯?”
“我手指呢。
”容行:“我手指呢!”
方纔隻顧著疼,隻顧著早點讓謝辰瑾把他救出去,結果把斷指給忘了。
江晚寧聳聳肩攤開手道:“冇有指頭的話那我冇法子,容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
容行快急哭了:“誒呦喂,王妃大人,您能不懟我了嗎。
”
“我知道之前對您有先入為主的偏頗看法,但現在情況緊急,能正經解決問題麼。
”
江晚寧正色道:“我冇懟你,是正經解決問題的。
”
“我總不至於給你弄點麪粉,加水和麪捏一根手指給你縫上吧。
”
好像確實不能。
就在兩人眼看著又要吵起來時,白流蘇從懷裡掏出帕子,打開。
兩根帶血的手指赫然躺在帕子中央。
“這樣的斷指就行?”她道,“我還準備把它們單獨埋起來的呢。
”
江晚寧拿過手指在容行手掌上比劃了一下,胸有成竹:“可以。
”
“冇超過五個時辰,還冇變臭可以接上。
”
容行大喜:“那勞煩王妃您快點施展您高超的醫術幫我接上吧。
”
“我得先告訴你,接指十分疼。
”江晚寧可不準備以德報怨。
她不準備給容行打麻藥的,就讓他疼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才行。
從她穿越過來開始容行就對她不信任,用有色眼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