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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兒跟著給她挽頭髮,“是,剛纔那奴婢喊話也是說自儘的。
”
“隻不過她說的是王妃您攛掇她自儘。
”
江晚寧皺起了眉,自儘?!
以她昨日與秦卿的交流來看她是肯定冇有自儘想法的。
這不還等著她最新的檢測結果,準備好心態應戰麼,怎麼突然就自儘了?!
這個說辭江晚寧自己都接受不了。
事發突然又有性命案件相關,她在頭髮梳順後順手把頭髮挽了一下,什麼髮飾都冇帶,起身讓碧葉開門。
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先是睿王府的一乾侍衛的背影。
思明他們各個抽出佩刀,對著不遠處的宋崚等人怒目而視,看架勢準備隨時開戰。
而宋崚那邊也不敢示弱,身後跟著一二十人亦皆手持利刃,閃著寒光的利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王妃,王爺天冇亮就入宮了,屬下已經派人入宮去通知王爺了。
”思明道,“屬下們會拚死保護王妃的。
”
江晚寧站在侍衛後麵,說:“宋崚王爺,一大早上闖我睿王府門還帶著身邊的男子侍衛跑到女眷後院,不太妥當吧。
”
“確實不太妥當。
”宋崚冷著臉,“若非事出有因,本王也不願做出這等無禮僭越的事來。
”
“隻不過昨日宋某的私人院子裡出了樁命案,宋某來不及顧忌虛禮,隻想向睿王妃討個說法。
”
他的語氣還算冷靜,神情及舉動也還算在可控範圍。
江晚寧道:“承蒙你的信任,我確實去你的私人院子裡去問診過,可昨日我睿王府的所有人皆在府上未曾私自外出過。
”
“不知你口中的命案是誰,為何要向我討要說法。
”
宋崚眼神銳利了起來,他緊抿著嘴唇,胸口不斷起伏著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怒火。
“主子,與她多廢話作甚?夫人現在已經……又不能與她對峙,她想怎樣為自己辯解都行。
”紅絨神情悲痛,說了幾句後便紅了眼圈。
而後她像是鼓足勇氣指著江晚寧說:“睿王妃,昨日你為我家夫人問診,夜裡夫人便自儘了!”
“若非你可以攛掇或者打擊她的心智,她怎會心存死誌一心求死?!”
聽曲婉兒講述秦卿自儘是可能之事,但從紅絨嘴裡說出來,那就說明秦卿是真的死了。
江晚寧微閉了閉眼,穩住心神道:“我不知秦夫人自儘一事,也不敢相信。
”
“昨日我離開時兩人算是相談甚歡的,並且我對秦夫人身體的檢查並未完全結束,約莫今日下午纔會出明確結果的。
”
“所以我怎會打擊到她的救生欲呢,難不成告訴她一個莫須有的病情嗎,亦或是……”
“睿王妃!”宋崚打斷她的話,“宋某曾與你在夫人的病情一事上是有過不信任與不愉快。
”
“可後來宋某是聽了你的勸,放下戒備對你全盤信任的!”
“可你是怎樣對待在下的信任?”
江晚寧也在忍著脾氣:“我說了我病情都還冇診斷好,怎會給她說些喪氣話?”
“你這人是不是太無理取鬨了些,秦夫人先前要投湖是我攔住了她,你見到了不聽前因後果平白冤枉我;”
“現在她自儘去世了,你還是把這罪名扣在我頭上?!”
“宋崚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與秦夫人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攛掇她自儘?”
“你怎麼不說她本身就有尋死的念頭呢,比如之前她不就是要投湖的嗎。
”
很多事情她解釋了一遍還不行,非得解釋了又解釋才能讓對方勉強信任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