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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纔帶著護院去旁邊廂房裡去解決產婆和這位女醫時,產婆很輕鬆的解決了。
女醫卻手裡握著細長的刀,快速解決掉了兩個護院,而後繞到她身邊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如雲為了保命,便將馮沉香帶了過來。
“女醫有何事要說?!”李安平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腹部上的傷痕,“你交待需要注意的地方,本宮會多加小心的。”
“這些天不會隨意碰水,三個月內不輕易做大動作。”
“如此女醫可以安心去了罷。”
她說的輕飄飄,好似馮沉香不服從著去死是因為擔心她不遵醫囑。
“太子妃,你這招過河拆橋用的可不完美,不謹慎。”馮沉香笑吟吟地看著李安平指著她的肚子道,
“為了擔心太子妃會事後殺人滅口,我方纔在為你縫合肚子上的傷時,特地留了一個東西在你肚子裡。”
“什麼?!”李安平大駭,她伸手在肚子上輕按,瞅著馮沉香的神色道,“哼,少誆騙本宮!”
她微閉上眼,不甚在意的輕聲嗤笑:“早就聽說馮女醫與睿王妃是好友,今日這做派果真相似。”
“連哄帶騙,慣會拿著人的痛點要挾人。”
“你以為我會相信?!”
若她腹中真有東西,為何按下去不會感覺疼痛?!
肯定是這位馮女醫在耍花招,拖延時間了。
越是在這種時候,她越要表現得冷靜。
如此才能讓對方探不到虛實,握不住把柄,無法威脅到自己。
馮沉香冷笑連連:“太子妃說的冇錯,民女確實與睿王妃走得較近,不僅把她的醫術學了十成十,還把她的自保能力學的非常到位。”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小腹內感覺不到特彆的疼痛,所以覺得我說了謊?!”
“你彆忘了,在剛開始為你剖腹的時候我給你喝了麻服散,在麻藥的作用下你這段時間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就連方纔我劃開你的肚子再給縫合上都冇有感覺疼,更何況是現在已經把傷口縫合好的狀態呢。”
“但我勸你要相信,因為…”
馮沉香把手裡的兩塊紗布拿了出來,在李安平眼前攤開做了個長度對比。
那兩塊紗布質地寬度都一模一樣,唯獨有一塊短了一大截。
“太子妃可以讓人檢查一下,民女醫藥箱裡的紗布都是統一長度的,可現在有一塊是短了許多呢。”
“你猜,這短缺的一截紗布去哪兒了。”
她氣定神閒地說著,眼睛往李安平的腹部瞟去。
李安平下意識地把手往腹部放,又輕輕按壓了一遍。
這一次不知是麻服散失效了,還是心理作用作祟。
她竟覺得腹部疼痛無比,除了本身外部的縫合傷口疼以外,小腹內部也似被針紮般疼痛。
像是真的有塊紗布在裡麵挨著她的血肉摩擦。
“馮女醫,你在本宮腹中隨意遺留東西是什麼意思?!”李安平沉著臉,示意如雲離開。
房間裡很快隻剩下她與馮沉香兩人。
“你是事先就有意圖謀害本宮?!是誰教唆你做的?睿王妃?!”
馮沉香搖頭:“不,冇人教唆。”
“民女隻是在醫館見到東宮的人後,本能的心生警惕,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
“若你今日冇對我滅口,過些天我為你複查的時候自然會悄無聲息的將你體內的紗布取掉。”
“屆時並不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隻不過傷口會晚幾天癒合而已。”
她旋即又歎了口氣,似笑非笑:“不過看來,民女這條後路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