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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我現在帶人去搜他的身定能把銀票找出來!”
“你……”雙佩舌頭打了結,她隻是見文太醫被人帶走,覺得冇了潛在威脅,發泄下而已。
若現在真要去搜文太醫的身,她還真會心虛,擔心那個老東西還揣著銀票。
“芹嬤嬤您這忙活了半天了,趕緊坐下來歇歇。”李越出來和稀泥。
這是他的看家法寶,宮裡的主子哪個都得罪不得。
哪怕他是皇上身邊的人拿著聖諭去執行時也得謹著心,不能把人給得罪徹底。
現下是太後和皇後之間的問題,他肯定更是得兩邊都哄著點。
“雙佩姑姑,您也跟著皇後孃娘跑了一上午,累了罷。”
“不如你先扶著皇後孃娘回去歇息。”
“等皇上那邊有好訊息了,奴才第一個去稟告皇後;
“能讓人去探望的時候,奴纔再過去請皇後孃娘過來。”
兩位主子礙於婆媳顏麵冇有直接下場,那他就得把芹嬤嬤和雙佩安撫好。
一通話說下來芹嬤嬤像是消了氣,退回到太後身邊;雙佩也適可而止退回到皇後身邊。
李越心裡鬆了一口氣,好歹是平息了。
不然皇上病癒出來見太後和皇後杠的不成樣子,怕是又得氣的腦袋冒血。
誰知就在芹嬤嬤剛站回到太後身邊冇多久,謝辰瑾抬抬眼:“李總管。”
他聲音沉沉似帶著怒氣。
“你把本王喊著跟你過來,就是看你和稀泥的嗎。”
李越心裡咯噔一下,堆著笑臉道:“睿王爺說的什麼話。”
“奴才哪裡和稀泥,隻不過是看到太後年紀大了坐久了疲憊。”
“擔心她的身子彆受不住。”
謝辰瑾往太後處看了一眼,太後立馬歪在了軟塌上,眼睛睜得像銅鈴:“哀家不累。”
“哀家一直躺著說話呢,一點兒都不累。”
謝辰瑾道:“既然芹嬤嬤懷疑文太醫是收了銀子給人辦事,而非喝醉酒後胡言亂語,那把文太醫給搜一下便知。”
“這搜身嘛也是不需要太後與皇後親自動手的,自然也累不到她們二人。”
他一揮手,指著身後幾個侍衛說:“你們幾個跑得快,快去追上院首和慎刑司的人。”
“把文太醫給搜一遍!”
思明領命,腳底生風般飄了出去。
皇後急的手都冰涼了,雙佩亦後悔的想打自己嘴巴子。
怎麼剛纔忍不住和芹嬤嬤那老東西爭嘴了。
李越皺著眉把謝辰瑾看了看。
皇後與旁人不知曉昨夜裡睿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跟在皇上身邊是知道的。
京都睿王府此時已經冇了,他這位睿王爺冇準在百姓口中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宮門封閉,裡外的訊息互不相通,再加上皇上現在還是由睿王妃醫治的。
且還不知道皇上這次被治好後,對這位睿王弟弟會是個什麼態度。
他一個奴纔沒法在現在把所有的內幕都給捅出來。
再者……
李越抖動了一下肩背,他老感覺太後的眼神在死死盯著他。
盯著他的嘴,盯著他不許把昨夜的內情透露半分。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在自己性命受到威脅時,李越自然是會把對麵的‘道友’供出來。
哪怕‘道友’的幕後指使人是皇後。
很快思明帶著慎刑司的管事兒太監和太醫院院首回來了。
院首率先跪下認錯:“微臣確實不知這文太醫是收了銀票過來的啊。”
“他的行為與太醫院上下冇有任何關係。”
“微臣和其他人從來冇有對太後與睿王的關係有過任何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