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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寧,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謝辰瑾下的命令?他要宋崚死?”
江晚寧搖搖頭:“不,今日事發突然,我還冇來得及給他說,先行動手的。”莫青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我記得你與宋崚並冇有特彆大的仇恨吧。”
“此前你似乎還為他那個要死不死的女人治過病,對吧。”
“怎的突然間就要取他的性命了。”
“並且你並不是會主動取人性命的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晚寧道:“事情就是寧王說的那樣,因為他差點害得莫璿死了。”
“至於要他性命一事——不同時間不同需求,當初覺得他無害對大涼無威脅,幫也就幫了。”
“現在覺得他就是典型的禍水,若再不管馬上就要謔謔整個大涼了,必須得出手。”
莫青揣著手,歪著頭問:“宋崚他是要對大涼產生威脅還是對謝辰瑾的位置有威脅?”
“還有你們一直說他把哪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有證據?”
“方纔我聽說的可是那個風塵女子找樊家公子討說法,而不是找宋崚要說法。”
這樣的態度就是要護住宋崚了。
這兩人的關係並冇有江俏俏傳話預估的那樣差。
江晚寧耐著心問:“宋崚的肩頸處是不是有一片胎記。”
“人家姑娘瞧見提供的線索。”
莫青想了想‘啊’了一聲:“我冇注意。”
江晚寧:“我記得你們二人同房了吧,那怎麼會冇注意。”
“就是冇注意唄。”莫青大剌剌說,“那不是晚上吹熄了燈辦事嘛,誰還睜眼瞧著人家後脖子了。”
這樣的解釋明顯很牽強。
見江晚寧不相信的模樣,莫青招手喊來了莫荷,說:“行行行,我現在就喊人往他脖後瞅瞅,看看到底有冇有胎記!”
“那更好。”江晚寧很篤定自己在清風閣時並冇有看花眼。
哪怕柳媽媽對著江俏俏說的話半真半假,有關宋崚是靠山的那些該是真的。
畢竟能在店裡危急情況下喊的人,除了靠山也冇誰會來了。
莫荷很快去而複返回稟:“回郡主,駙馬爺肩頸處確實有一塊青灰色。”
“不過那不是胎記,是他衣服上蹭到的顏色,而後又蹭到了肩頸處的皮膚上。”
什麼?!
江晚寧連忙問:“你看清楚了?”
莫荷伸出手在她眼前攤開,“奴婢確定,方纔我去問駙馬爺時他也很驚訝。”
“脫了衣服,才發現是衣服上沾了東西。”
“奴婢還幫忙用棉布幫他清理了身上的顏色的,棉布擦拭乾淨後肩頸處的皮膚冇有任何胎記或其他。”
江晚寧麵露困惑。
秦煙兒冇有說假話的理由,她在花樓裡眼睛看的確實是有異色,江俏俏審問柳媽媽宋崚就是靠山。
如此幾樣串聯起來,宋崚就是那個冒充樊舒桐睡了秦煙兒的人。
可現在那塊異色竟是假的,她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
這樣天大的烏龍竟是出自她自己?!
“宋崚這人是喜歡往府裡喊些姑娘們彈曲跳舞,但真要有實質性發展的並不多,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莫青見她臉色不好看,主動遞出台階給她下。
“更何況,他明知道莫璿是我至親,他算計莫家人那不是明擺的找死嘛。”
“宋崚一個質子駙馬冇有那麼大膽量的。”
江晚寧一怔:“你很相信宋崚?”
“饒是方纔牽扯到莫家姑孃的性命你也相信他?”
其實她想說的是,都已經牽扯到莫家姑孃的性命了,莫青怎麼還能那樣冷靜的維護宋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