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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屋內外三人齊聲嚎叫,場麵極其壯觀。
江晚寧先給父子二人把了脈,開了兩副止瀉的藥方,正準備去處理鄭嬸子時,成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寧娘子,能多開兩副藥嗎?”
“嗯?”她低頭把手腕扭了扭,成山自覺失態鬆開手,道:“就是多給我們開兩天的藥罷,我總覺得不舒服得很,得多吃兩天藥纔好。”
“你放心,這藥錢我們不會少的,你隻要給我娘說我倆快死了,得多喝藥才行。”
江晚寧結合方纔的脈象瞬間明白了這父子倆人心裡的小九九,她笑眯眯應道:“好呀,那我給你們用上好的藥,你們冇意見罷,藥好療效纔好,隻不過價格要貴呢。”
“冇意見,儘管開。”父子倆人為了躲避河東獅吼,現在讓他們乾啥都樂意。
江晚寧寫了藥方和價單晾在兩人麵前,成山爹對著外邊喊了一聲:“他娘,我拿錢給診費呐!”
鄭嬸子這會兒疼的神誌不清,嗯嗯呀呀的應著。
成山爹從床底掏出錢盒子把診金給了江晚寧。
“好,那我就讓大牛抓藥去了。”江晚寧說道,“我順便再給嬸子看看腿,她剛摔跤了。”
“有勞寧娘子了。”成山爹等江晚寧出去後,又把錢盒子打開展示在成山麵前,隱晦道,“你孃的診金冇給呢。”
“看樣子寧娘子是不準備要了,那這診金…”
父子倆人相互對視,相互間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倆人快速把錢清算後,把錢盒子重新放了回去。
鄭嬸子疼的迷糊時,似乎聽到有人在說她的腿斷了並要給她接骨。
她心覺不妙,可半天都喊不出話來,等她醒來的時候成山父子倆人已經痊癒,還做好了飯喂她。
“他娘,你終於醒了。”成山爹激動得很,“你都昏迷三四天了,我和成山的腹瀉都被治好了。”
“那就好。”鄭嬸子思緒有些怔愣,“我的腿…”
“斷了,不過寧娘子又給接好了。”成山爹給她遞上一碗雞湯,“這是吃了不會腹瀉的雞湯。”
他說到這裡甚是難受的模樣,“你是不知道哇,前幾天我和成山都快死在茅房了,得虧寧娘子的藥我們才活下來的。”
“她還順便把家裡的雞都給治好了,現在除了我倆吃的那隻外,其他四隻都好好的。”
“然後為了你的腿能快點好,我們剛纔又殺了一隻公雞,專程給你補補。”
鄭嬸子冷笑:“她慣會做好人!前腳給雞下毒後腳解毒,還讓你倆感恩戴德!”
說到此她頓了頓問:“寧娘子問你們收錢冇?”
“收了!”成山爹接過話,“肯定收了呀,再加上給你治腿,收的可不少呢。”
鄭嬸子命兩人把錢盒子拿出來,在打開盒子的瞬間她崩潰了,“就剩這麼點了?全給診金了?”
“對啊。”成山爹神色堅定,成山跟著附和:“對!診金老貴了。”
現在是把昧下的錢甩鍋給寧娘子的時候,一定得穩準狠!不能有絲毫心虛的表現!
就這樣父子倆人把鄭嬸子心頭對江晚寧的恨拱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在這一通折騰下,鄭嬸子家裡隻剩下三隻母雞和幾乎快空的錢盒以及一條需要臥床兩個月才能養好的傷腿。
她即便有心報複江晚寧卻冇有體力與精力,隻能每天在床上把江晚寧痛罵一萬遍。
就這還因為她隻曉得“寧娘子”的稱呼,把所有的汙言穢語都用在了這個稱呼上。
江晚寧這邊處理完鄭嬸子後桃娘和大牛幾兄弟連著感謝了她好幾天,她也在籬笆地裡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剛冒出青芽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