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捂著心口幾乎已經疼暈過去的江晚寧,著急道:“大姐姐她不舒服,皇後孃娘我們先請太醫給她看看好不好。”
“太醫會請的。”李安平緩緩道,“不過不是給睿王妃,而是給太子側妃江晚歌請的。”
“誰知道睿王妃身上的利器是什麼,傷著太醫了怎麼辦。”
身邊人的身子已經軟軟的倒在自己身上,江俏俏看著昏迷的江晚寧不知所措。
除了砰砰叩頭求著皇後外再無它法。
“皇後孃娘,大姐姐已經昏倒了,求你派太醫過來。”
皇後瞥了一眼窩在地上的江晚寧,抬頭問道:“晚歌,方纔你動手傷著睿王妃了?!”
江晚歌舉起還在流血的雙手,無辜道:“皇後孃娘,我剛纔不過是低聲給她說了幾句話,便惹得睿王妃生氣對我下手,我哪裡有機會還手的。”
說著她朝身邊坐著的貴女們望去,委屈道:“你們離得近,可曾看到我對睿王妃動手!?”
你不是先扒拉人家睿王妃臉麼。
一乾貴女心裡如是想,但她們見江晚寧昏迷,毫無還擊和自證清白的能力,江俏俏是個眼生冇什麼能耐的,皆紛紛搖頭。
此時太醫已經到了攬菊殿,為江晚歌包紮著手指。
“皇後孃娘,這睿王妃是不是裝暈呀,您看也冇人碰她,自己忽然就歪歪扭扭的倒了,是不是害怕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怕搜查出來,所以就裝暈了呀。”
聽到李安平的話江晚歌點頭附和,“定然是裝暈的,她素日裡身子好得很!”
手上的傷口被包紮好,江晚歌看著養護的極好的指甲被掰斷,心裡一陣惱怒,她站起身走到江晚寧身邊抬腳往她身上踢去。
“誒,你快起來!彆裝死!”她力度不輕,就想著把江晚寧踢醒。
江俏俏推開她的腳,怒目而視:“你乾嘛踢人!大姐姐已經暈倒了!”
“大姐姐?!她早已嫁入睿王府,成了睿王妃,你一口一聲‘大姐姐’是為何意?!”江晚歌厲聲道。
江俏俏有些莫名,這個稱呼是她一直喊著的,姐妹之間這般叫著比較親昵,江晚寧也冇有刻意糾正過她,怎麼現在倒是錯了。
江晚歌看向皇後道,“皇後孃娘,相府規矩管教不嚴讓娘娘看笑話了,我這三妹妹跟睿王妃走得近,旁的冇學到,這壞規矩的事倒是學得快。”
皇後道:“身為相府嫡女,你自然有管教庶妹的責任,既然你這三妹妹跟著睿王妃壞了規矩,你大可教教她。”
既然是維護江晚寧的人,她也是看不順眼的,讓人一併收拾了也好。
總歸一個庶女,放進來參加宮宴已經是恩賜了,還這般不守規矩,確實需要修理。
江晚歌微微福身:“皇後孃娘說的是。”
皇後都發話了,她斷冇有收斂的道理。
她說著舉起手看了看,“我這手傷著也冇法使力,能否勞煩嬤嬤幫幫我。”
那嬤嬤見主子都默許,便抬手走到江俏俏身邊垂首聽指示。
“嘴上壞的規矩,先掌嘴讓她長點記性罷。”
江晚歌翻了翻眼,真是現世報,兩個時辰前她還冇江俏俏推下水,現在就找到機會報仇了。
嬤嬤聞言抬手往江俏俏臉上劈去。
江俏俏無人聲援,隻能生生挨著耳光。
整個大廳裡的貴女們都早已看出,這是皇後在給未來兒媳出氣,已經屬於家務事範疇,旁人不得插手也冇權利插手。
再者說,這位江三小姐確實喊得不穩妥,讓人抓住了把柄,怨不得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