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人的命真是好,一個小丫鬟竟還能飛上枝頭做相府的夫人了。”
這些話猶如平地驚雷,把江晚歌驚住了。
她扭過頭,不可置通道:“母親,您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嗎,怎會是丫鬟出生?!”
本來劉丹梅出身普通,冇有像白氏那樣富足的孃家外戚已經讓江晚歌心裡不平衡。
現在居然爆出劉丹梅是丫鬟出身,還是那李氏的陪嫁丫鬟,這就相當於從通房升到的夫人。
這簡直比妾室還不如!
相對比江晚歌的震驚和難以接受,江鴻遠淡定了許多,他早在回老家去請這些旁支親戚的時候都已經把李氏的家底摸透了。
知道李氏家裡早就冇人後,纔敢喊著趙勝過來給李氏定罪的。
事情已然成了這樣,劉丹梅也冇什麼好在乎的了。
她上前一步朗聲道:“對,我就是李氏的陪嫁丫鬟小梅。”
“當年我親眼看見過李氏與趙勝私會的!”
劉丹梅的出現和她的話對目前的局麵來講,簡直是李氏偷人的一大鐵證。
比那荷包的力度還要大。
趙勝瞬間領會,一唱一和起來:“我說你怎麼這樣眼熟呢,原來是那個小跟班,當年李氏小妮為了擺脫你跟我私會冇少費工夫。”
江老夫人此時也遊移不定起來。
死人是不能說話的,哪怕她信得過李氏的人品,知曉李氏冇有與趙勝有染,可她冇有證據,說話不作數啊!
但現在這些人把臟水往一個不會辯白的死人身上,怎麼讓人反駁?!
她把目光向江晚寧投去,正撞見江晚寧朝她微不可查的搖搖頭,她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隻見江晚寧落落大方,毫不避諱的走到趙勝跟前把他手裡的荷包拿過來細看了幾眼。
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和不屑:“瞅瞅這荷包上繡的春宮圖花樣還真是別緻。”
“看起來像是近些年才流行的畫冊上畫的呢,我估計十來年前是冇有這般新潮的圖冊的。”
江鴻遠和趙勝都冇想到她一個姑孃家會拿著這種荷包細細研究,皆是一愣。
最後還是趙勝反應了過來,喝道:“寧兒,你一個姑孃家哪裡會看什麼春宮圖,我看就是江家人把你給教壞了!”
他掐著腰,頗有幾分潑婦的架勢,走到江浩文麵前罵道:
“哼!我早就聽說你把我寧兒放在後院不管不問,你是不是早知道寧兒不是你親生的,所以虐待她呢!”
“你要是不想好好養,早點還給我!怎的就把我乖女兒教成這副、這副不堪的樣子!”
趙勝本想用‘**下賤’這幾個字,但又覺得他此時得做的像個慈父的樣子,遂話到嘴邊換了詞。
江浩文早就被氣得不行,此前未發作是想著有老夫人在,怕他動手打人的話會把老夫人給氣暈過去。
此時聽到趙勝的挑釁之言,都想把身邊的茶碗拍在趙勝頭上。
他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這種不守婦道的人生的孩子,你若想要早點帶走!”
難怪那個男嬰一出生就死了,難怪江晚寧是個傻子!
這冥冥之中是有定數的!
等今日一過他定要把李氏的牌位從江府的祠堂裡給扔出去!把她的棺木從江家的祖墳裡刨出來丟出去!
多年前他還一直以為李氏賢惠孝敬,為他打理一大家子,免了他的後顧之憂,現下想來還真是諷刺!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這女兒我今日就帶走了!”趙勝說著走到江晚寧旁邊準備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