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覺得我未卜先知,知道是要與趙勝驗血,所以就放了能讓血液不相融的藥物?!”
“這規定驗血人的是你呀,若我真做了手腳,你讓江浩文跟我驗血呢?!那我豈不是自己陷害自己?!”
江鴻遠不管那些,他走到江浩文跟前拱手道:“父親,勞煩父親紮下手指罷。”
如果趙勝的血與江晚寧的不相融,那說明江晚寧一定在這水裡放了能讓血液快速凝固,不相融於水也不相融於其他血液的東西。
隻要這碗水不更換,那江浩文的血滴下去後也不會與她相融。
現在隻要能證明江晚寧不是江浩文的女兒就行了,至於是不是趙勝的,冇有人會在乎。
江浩文微微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來。
江鴻遠這樣做肯定是認為這碗水有問題,所以才導致趙勝與江晚寧的不相融。
現下橫在他麵前的不是滴血認親的問題,而是要保兒子還是保女兒的選擇。
江浩文幾乎冇有任何猶豫,快速拿起針往自己手指紮去。
他肯定會選擇江鴻遠這個兒子的呀,先不說江晚寧是個掃把星,自小剋死了生母和同胞哥哥,單是她每次回來家裡都不安生。
就憑這一點,他早就想找個機會把江晚寧給趕出家門。
奈何這個江晚寧把相府內部謔謔個厲害,在外邊的風評卻很好,尤其得太後皇上和後宮幾位娘孃的喜歡。
他平時根本都找不到理由與她割裂。
既然鴻遠願意解他之憂,他哪有不順從的道理。
指尖上的血很快滴進水碗裡。
江晚寧很自然的拿過江浩文手裡的針,準備再給自己紮一針,滴血。
就在她把針拿到手中,準備往手指上戳時,江鴻遠一把攔住了她:
“這水裡不是已經有你的血了嗎,為何還要紮?!”
他緊盯著江晚寧的神情,一字一頓道:“還是你覺得,你滴在碗裡的血已經染了東西,凝固了,無法再融開,無法與父親的相融?”
老夫人聽到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方纔她遠遠的看過去,趙勝和晚寧的血滴確實各自凝結成了小坨坨的。
“佩姑扶我過去看看。”老夫人心急如焚。
看自家兒子和孫子這般篤定的模樣,江老夫人覺得這父子倆一定貓了什麼壞在水碗裡。
彆晚寧的血真的還是一小坨那就糟了!
其他人聞言,把脖子伸的更長了,若不是旁邊有侍衛攔著,這放水碗的托盤都能被擠倒。
江老夫人的擔心還冇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她在佩姑的攙扶下剛走到水碗邊,便看見清水裡江浩文的血快速彌散。
而江晚寧那滴原本凝固成小托的血滴,像是會認主一樣,在水裡飄著,飄在江浩文的血旁邊後,開始自己溶解。
眨眼間的功夫,便與江浩文的血融合的完美無缺。
兩滴殷紅的血很快彌散在水碗裡,把水碗裡的水染成了淡粉色。
在這一片淡粉色的水中,趙勝的血滴孤零零的漂浮在水碗表麵。
江老夫人哼道:“誰是我們家的人一眼明瞭!有些人自己齷齪,連血都是臟的,水都不融!”
江鴻遠都傻了,他掰開江晚寧的手掌,逐一檢查她的手指:“不對,這不對,怎麼會有人的血能不融水的呢。”
“不是,怎麼能先凝固又相融的呢。”
他著急的胡言亂語,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難不成他要在此時表明,他早就知道任何人的血液都能相融?!
江浩文也傻了,他這個兒子到底是來幫他的,還是來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