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寧看著白氏溫溫道:“姨娘,祥兒這是我方纔用了好幾支藥材清理了表層毒素,讓他看起來好轉了些。”
“但我這解毒藥使用多了會有副作用的,現下最安全的法子就是用父母雙親的鮮血入藥了。”
“姨娘你看,你都已經滴好血了,現在隻剩下父親一人的了,不若你再勸勸父親?!”
“我不怕旁的,隻是這山路崎嶇,一路顛簸不斷,彆把祥兒癲著了加快了他體內血液的流動,再次毒發也有可能。”
她的話聽得白氏是提心吊膽,陣陣心驚,“老爺你聽到了嗎,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祥兒了!?”
“想要!哪有老子不想要兒子的。”
理是這麼一個理,話也能這樣張口給扔出去。
但江浩文低頭看了看麵前的大海碗,心底又是一陣犯怵。
“流這麼多血真的不會死人?!”
“不會!”白氏和江晚寧異口同聲。
見江浩文猶豫不決,江老夫人氣得直哆嗦。
以往她隻是覺得這個兒子嫌棄晚寧是災星,貌醜所以纔會對晚寧有成見,不願認晚寧這個女兒。
現在江老夫人是徹底看清了他這個兒子的真麵目,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利己。
眼裡隻有自己的性命,官位和銀子,其他一切在他眼裡都不值得一提,親生兒子命在旦夕還會因為一點疼痛而猶豫。
這樣看來江家其他人的性命在他眼裡更是會棄如草芥。
難怪之前自己被劉丹梅扔到院子小半年他屁都冇放一個!
在這個考驗人性的時刻,江老夫人暗自在心裡下了個決定,那就是此事過後她一定要帶著她另外幾個兒子離開相府!
不然往後江晚寧的幾個叔伯也會被江浩文所出賣連累!
“江浩文你割不割!”江老夫人沉著臉,把小刀遞給江浩文,“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兒子來!”
“早知道你這樣窩囊,我早該在晚寧把我的咳病治好的時候就聽從她的建議搬到王府去住!”
白氏也因為江浩文的冷漠而心寒,她攙扶著老夫人,哭道:“老夫人,咱們這次回去後就搬出去住。”
“我什麼不多就是錢多,我在外邊給你買個比現在還要大十倍的宅子,你把大哥嬸子他們都給帶上,一起搬出來。”
“我們全部都搬走,隻留下江浩文和劉丹梅他們母子幾人守著相府!
我看他們纔是相親相愛自私自利的一家人!咱們都是外人!”
江浩文氣急敗壞的接過小刀,指著白氏:“我看你是想造反!”
人都是想要遮羞布的,素日裡江浩文表現的再利己自私都不願彆人說他一個錯。
這內裡的敗絮一旦被抖落開,足以讓一直被人阿諛奉承多年的江浩文惱羞成怒。
他現在不僅不想救江泰祥了,還想好好把麵前幾個處處與他作對的白氏和江晚寧以及江老夫人的毛給捋捋,重振夫綱。
“我們就是想造反怎麼了?!”江晚寧一臉嘲諷的看著他,“不就是相國府嘛,如果裡麵當家的人不好,這些個虛名我們不要!”
“再說了,現在整個相國府全靠我白姨娘在養著,你除了會拿著子女親事綁定個王爺皇子,讓自己位子做的更穩固些你還會什麼?!”
“今個我把話給撩這了,今天祥兒這藥引你是給得給,不給也得給!還有往後你再敢俏俏的婚事作妖你試試!”
“我江晚寧的名聲原本就不好,一個癡傻的醜女而已,我也不怕往後再背個弑父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