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瑾想了想:
“根據探子的線報,西越國主是不願意前來朝貢的,但在西越國師的勸說下,這國主終是認識到這其中的利弊關係,願意前來朝貢。”
“國師?!”江晚寧腦子裡冒出各種她看過的有關國師的電影電視劇來。
無一例外,裡麵的國師都是壞的。
“嗯,這西越國師是前幾年在西越突然冒出來的領軍人物,背景很神秘,調查不到他在當國師之前是做什麼的,甚至連樣貌都不知是什麼樣。”
“目前他不僅是西越國師,還是西越太子的太傅,親授太子學業,此次朝貢他亦在同行之列。”
江晚寧來了興趣:“不知道樣貌?難不成他整天帶著麵具?”
“對。”謝辰瑾神色嚴肅了起來,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不比你的半邊麵具,那國師帶著的是整張麵具,僅露出口鼻。”
這麼神秘?
江晚寧內心把這國師判定為奸惡之人的可能性更大了些。
一個連臉都不願意露出來的人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非這人的臉和她之前的那樣醜。
不管怎麼說,這朝貢日還是來了。
一大早,宮裡的鐘鼓聲就響了起來。
京都百姓們聽到這動靜,知道這是宮裡又在辦熱鬨事兒,他們無法進宮,隻得在宮牆外聽著裡麵的聲響幻想著宮裡的繁華熱鬨。
睿王府的車輦在宮門口停了下來,宮人將謝辰瑾和江晚寧領了進去。
等到了朝貢祭典的地方,文武百官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此時江晚寧才真正感受到這朝貢宴和普通宮宴的不同來。
祭典廣場上,百發禮炮沖天而去,鼓樂端莊大氣處處彰顯出一個國家的威嚴和大涼帝的赫赫天威。
皇後今日穿的也比上次隆重許多,與大涼帝高坐在正座之上。
江晚寧抬眼望去,帝後皆明黃色龍鳳袍,神色威嚴肅穆,端的是天家風範。
除了皇後外,其他妃嬪皆冇有露麵——這種場合隻有國母可以出現。
太子跟著諸位皇子站在一側,這些天他在朝堂中風華正盛,很得大涼帝賞識,在一眾皇子間頗為顯眼。
許多高官女眷都悄悄往他那邊側目。
江晚寧心想,若江晚歌看到這一幕怕是會氣得衝上去,直接跟那些個貴女乾起來。
在太子身後,是一臉不爽,渾身彆扭的齊王,他本就有意與太子相爭,這太子風頭越盛,他越受挫。
來客的座位上,打頭坐著一男一女,兩人都十分年輕。
已經是深秋了,天氣微涼,但那少女還穿著夏製的薄薄金絲紗裙,領口和肩頭那塊也堪堪的露在外邊,一點都感覺不到冷的樣子。
江晚寧看的縮了縮脖子,把自己新做的立領長裙往身上攏了攏,她替那姑娘感覺冷。
再細看過去,那少女眉眼精緻,行為舉止不甚恭敬,甚至說是敷衍散漫都不為過。
坐在那裡翹首觀望,不知在看些什麼,但能明顯的看到她臉上的不屑和譏誚。
“那是和媛公主。”謝辰瑾小聲的介紹著,“坐在她身邊的是西越太子慕容甫。”
江晚寧輕聲嗯著,順著看下去,這慕容甫長得也算是俊朗,但兩眼間的距離似乎有點寬,三白眼,看起來多了幾分戾氣。
他正臉上帶笑的看著祭典官念祝詞,走流程,不知為何,江晚寧瞅見他的笑就覺得很假,心裡莫名發寒。
“你說的那個戴麵具的國師呢?怎麼冇見著?”江晚寧把來客座掃了一圈,都冇看到帶麵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