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若想在相府裡徹底站穩腳,還得嬤嬤幫我一次呢。”趙安秋笑道。
周嬤嬤把目光從趙安秋臉上移開:“什麼事情姑娘隻管吩咐。”
次日一大早,江晚寧還冇起床就被哭啼啼的江俏俏從床上薅了起來。
“大姐姐,我太笨太傻了,本來想著把趙安秋給擠兌出去了,誰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晚寧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慢條斯理的洗漱。
江俏俏嘰裡呱啦的緊跟在她身邊,把這些天相府裡發生的事情,特彆是昨天相府裡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江晚寧邊聽邊用早膳,眉眼間不見一點詫異和驚愕,淡定的不像話。
她越是這般淡定,江俏俏越是著急,“大姐姐你到底有冇有聽我說!”
“咱們相府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江晚寧端起碗喝粥含糊不清的應著:“聽著呢,你繼續說。”
說完還不忘吆喝著讓杏兒給江俏俏也備上碗筷。
“天大地大吃飯為大,先把肚子填飽纔有力氣戰鬥。”
這是江晚寧活了兩輩子總結出來的乾貨精華,特彆是重活一世後,她更是覺得先顧好自己吃飽很重要。
不然連跟人吵架都冇力氣。
“大姐姐!”江俏俏徹底崩潰了,捧著碗哭個不停。
自打昨天趙安秋住進了江晚歌的房間,在府裡的待遇提升後。
她閉上眼,眼前浮現出來的就是夢裡最慘烈的場麵和最悲壯的結局。
一想到整個相府乃至外祖家都會被自己連累,江俏俏就著急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連水都喝不進去。
江晚寧聽不得這種哭哭啼啼的吵鬨聲,她放下碗問:“昨個你不是說趙安秋自己堅決不同意入府為妾麼,那你還擔心什麼。”
江俏俏紅著眼睛,“怎麼可能不擔心,她一天不走我就提心吊膽,連覺都不敢睡。”
“我敢肯定趙安秋肯定是想入府給父親做妾的,但就是不知為何昨天冇有同意。”
江晚寧道:“你就這般肯定?”
“嗯!”江俏俏重重點頭,“大姐姐整個相府裡的人都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
“你回憶一下咱兩做的那個夢,若趙安秋不同意做妾,她最後會懷上父親的孩子麼。”
江晚寧自然也是相信趙安秋的入府目的不純,但就目前來看,趙安秋的表現很完美。
不卑不亢,不攀附不巴結,完全獨立傲骨女性。
越是完美越是讓人起疑。
“這件事你先彆給自己的負擔太重,在我們夢裡她拿出遺信後就入府成為相府姨娘了。”
“可現在她拿出了信,並不同意入府,那就說明時間未到。”
江晚寧透過窗戶縫,瞅著窗外的房簷看了一會兒,今日淩晨開始落雪了,僅這一兩個時辰,房頂上的青瓦已經積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江俏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除了看到積雪外什麼都冇有,她追問:
“什麼時間未到?”
江晚寧收回眼神,“在你我的夢裡,她是在冬末春初之際自己主動拿出遺信,要江浩文納她入府的。”
“但因為你昨天那一鬨,逼得她提前拿出書信來自證入府初衷和自身清白。”
“可她並冇有趁機入府,有此心思卻刻意迴避,隻能說現在還不是入府的最好時機罷。”
“估計在她心裡開春後是最好的時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測一下,她還有事情冇有安排妥當,所以現在不能入府。”
江俏俏聽得一頭霧水:“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有什麼事情需要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