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瑾抱著她久久不能平靜,同時又覺得江晚寧內心強大冷靜。
第二日,江泰祥按照往常行程,跟著白氏和江俏俏回了白家,給白老爺請安。
白老爺雖說是經商之人,但很重視子孫的教育。
不管是孫子還是外孫都一視同仁,花大價錢把他們送進京都城最好的學堂。
白家的幾個孫子在白府養著,他整日看得見,想拉過來哪個問詢功課都能隨時拉過來。
但江泰祥跟著白氏在相府住,隔三差五的纔回來一趟,由此白老爺每次問詢功課時都會較其他人嚴厲些。
這一切都是為了栽培江泰祥,白氏每次看著兒子挨戒尺,手心被打的通紅雖心疼,但也不阻攔。
幾次之後她見不得江泰祥哭,直接跟著江俏俏一起找幾個妯娌推牌九,打花牌,玩得不亦樂乎。
由此母子三人,隻有江泰祥一個每次回白家最悲催,也最不願意回去。
這次雖說有了江晚寧的提前備課,江泰祥依然擔心得很。
他走到書房門口躊躇不前,最後被白氏推了一把:“快過去,外祖等著你呢。”
說罷帶著江俏俏眉開眼笑的玩去了。
江泰祥在書房門口慢吞吞的挪著小碎步,撇著嘴:“外祖,大舅舅。”
白家老大白展站在白老爺身邊,笑眯眯的看著江泰祥衝著他招招手:
“祥兒靠近些,每次離那麼遠,外祖和舅舅都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白展是白老爺的大兒子,白氏的哥哥。
雖說白氏是庶出,但商賈之家的嫡庶之分冇有那麼明顯,一家人隻要齊心協力為了家族努力就行。
再加上白老爺本身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所以幾房妻妾和幾個子女相處的都很和諧。
白展已經年過不惑,比白氏大將近十歲,兒子白鵬都已經娶妻了,看到江泰祥後就像是看到自己未來的小孫孫,親切得很。
江泰祥抿著唇,往前小挪了幾步,冇有說話。
白老爺嚴肅慣了,板著臉道:“再上前幾步!”
江泰祥瑟縮了一下,站在這裡他伸出手挨戒尺的時候可以往回縮,不至於被打到。
若在上前幾步那就是在捱打範圍內了。
風險係數高,他不想去。
白老爺看著他這般膽怯,心知肚明:“看來功課又冇做好!”
“你父親好歹也是個相國,怎麼對你這般鬆懈!出身官宦才更要自小學好!”
白展心疼小傢夥,道:“爹,祥兒還是個孩子,江大人也是忙於朝政才疏忽祥兒的。”
“就是你和瓊花整日這般嬌慣,他才每日都不好好學的!你看每次過來功課都不合格,他的幾位堂哥可比他強多了!”
江泰祥咬咬嘴唇冇有說話,他做的不好說他就行,怎麼還把父親姨娘都帶上了呢,他不喜歡這樣。
白老爺見他不說話,白展又打著圓場,語氣稍微溫和了些:
“這幾日先生又教了什麼新功課?”
江泰祥頓了頓,抬頭看著白老爺:“先生教了兩個詞。”
“兔死狗烹,鳥儘弓藏。”
白老爺擰著眉:“隻這兩個詞?這樣簡單?”
江泰祥點頭又搖頭:“這兩個詞可不簡單的,先生不僅要讓我們會寫還得要我們理解它背後的典故。”
“光是找它的典故祥兒都翻了好幾本書,還去問了大哥哥呢。”
白老爺哭笑不得,這話一聽就是在撒謊。
江浩文的大少爺是個有見識的,還跟著旁人在外遊曆過,他能為江泰祥解說?!
“那你且說說看,說對了今日就不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