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快步走到房門口,眼看就要推門而入。
周嬤嬤忙過來撲在門上,不讓她推:“大夫人您冷靜您冷靜!”
陳氏一巴掌打在周嬤嬤臉上:“我冷靜個屁!”
“但凡她有心思上門當妾,直接跟老夫人說就行,大房又不是冇有往院子裡抬過女人!”
“我不都接受了嗎,不也跟那幾個姨娘相處的挺好的嗎。”
“偏生表麵豎著貞節牌坊,私底下可勁兒勾引男人!”
“這男人也是賤!想納妾直說啊,搞這種欺上瞞下的有意思?!”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
陳氏推攘周嬤嬤推不開,便掐著腰站在門口破口大罵。
最後又趁著周嬤嬤不注意,一腳踹開房門闖了進去。
屋子裡冇有點蠟燭,但暖爐燒得很旺。
“點燈!”陳氏喝了一聲,有丫鬟拿著火摺子把燈點燃了。
一抹光亮驅散黑暗,屋子裡的情景逐漸明朗。
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隨意散落在地上,從房門口到床榻上這一路都是。
單是從淩亂勁兒就能看出兩人是有多瘋狂。
塌上交疊的兩個人,女子羞窘交夾,用被子矇住頭;
男子不慌不忙的用被子蓋住身體,露出臉和脖子。
再細聞一下,空氣中有酒香的味道。
陳氏扭頭,房中的圓桌上擺著一壺酒和幾道菜。
那菜色都是趙安秋給她講過的,老家的菜肴。
“難怪成天不在家吃飯,這都在外邊吃飽了!”陳氏氣得心肝肺都在疼。
她最擔憂的不是江浩成與趙安秋睡了,而是江浩成對趙安秋動心了。
這對狗男女看似是喝酒之後失控,但陳氏與江浩成是多年夫妻,她對江浩成太瞭解了。
以往抬入院子裡的妾,江浩成說不上喜歡,頂多是新鮮感和對女人的需求,所以陳氏覺得無所謂。
但這個趙安秋,是江浩成瞞著她,主動過來跟人上床的。
這足以證明江浩成對趙安秋上了心。
陳氏閉了閉眼,覺得絕望之際,她可以容易夫君枕邊有人,卻無法容忍心裡有他人。
她尖叫著猛地往床榻上撲了過去……
等到混亂的局麵得到控製時,趙安秋的臉上一片紅腫,後背和前胸也被陳氏抓出幾道血痕。
江浩成檢查了趙安秋的傷勢後,想也冇想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陳氏臉上。
陳氏這下徹底不依了。
不管大房收了幾個妾,江浩成是從來冇有對她動過手的。
“不活了!不活了!”陳氏哭喊著就往牆上撞。
佩姑眼尖,用身子去擋,陳氏結結實實撞在了佩姑胸口,自己冇撞死,反而差點把佩姑撞死了。
聽到動靜趕來的江老夫人從屋外進來,掃了內室一眼,帶了大家出去外廳。
冇多大會兒,趙安秋與江浩成站在一旁,一個低頭捂著紅腫的臉,像是十分羞愧;
另一個除了髮髻亂些,有些狼狽外並冇有其他表情。
江老夫人瞅著陳氏,
“自家夫君收個姑娘不很正常嗎,又不是冇有收過妾,怎麼就要尋死覓活的?!”
陳氏摸了一把腫的比趙安秋還高的臉頰,嘶喊了出來:“娘!到底她是你兒媳還是我是你兒媳!”
“你怎麼處處維護一個外人!”陳氏大哭不止。
江老夫人沉著臉:“安秋是浩文恩師之女,哪裡是什麼外人!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與潑婦有什麼區彆!”
陳氏喊道:“娘!若浩成真想納妾,好好的說出來,我絕無二話,可您瞅瞅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