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趁著能脫身急忙往二房找人求助,同時找來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雖然對趙安秋產生了厭惡,但還是很掛念她腹中的孩子。
她急忙跟著周嬤嬤去大房,同時差遣佩姑去找此前定下的接生婆。
周嬤嬤一聽,愣住了。
江家預定的接生婆是她事先打過招呼的,是要故意給趙安秋難產的文婆子。
等這個文婆子把趙安秋弄難產後,她再去把另一個談妥的好產婆接過來。
原本趙安秋的計劃是,以陳氏的名義收買文婆子,這樣她難產的過錯就是陳氏所為了。
現在陳氏明目張膽的帶著人把趙安秋給打到小產,並且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即使不需要產婆做手腳,趙安秋鐵定都要難產的。
那現在再把這產婆請過來豈不是雪上加霜,趙安秋死定了呀!
“老夫人,這個產婆聽說風評不太好,不如換個罷,老奴有認識個婆子在東街……”周嬤嬤吞吞吐吐提議。
“換什麼換!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去換產婆?!東街那多遠,等接回來人都自己把孩子生出來了!”
江老夫人邊說邊催促著佩姑去接人。
這廂文婆子剛送走一位貴客,她把荷包打開掏出裡麵的金葉子攤在桌上挨個數。
“嘖嘖,這個趙姨娘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怎的各個都要過來讓她難產,一屍兩命。”
文婆子剛送走的人正是江連珠。
為了圖個安心,確定趙安秋和腹中的孩子必死無疑,再無開口機會,江連珠也給這文婆子一個荷包,要她讓趙安秋難產。
一個活計收兩份錢財,文婆子樂得合不攏嘴,來回把金葉子數了好幾遍。
她剛把兩份不義之財放進錢罐子裡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來了來了。”文婆子把錢罐子放在床下藏好後才起身開門。
甫一開門就被佩姑拉著往門口馬車上拽:“府裡姨娘要生了!”
文婆子詫異:“不是說還有三五天嘛,怎麼突然提前了。”
佩姑睨了她一眼:“要你接生就接生,其他的休要問這麼多!”
雇主都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了,文婆子也冇有再追問下去的必要。
給人接生的多了,難免會遇到些後院秘聞。
這些她不感興趣。
等文婆子見到趙安秋的模樣後唬了一跳,一副著急擔憂的驚恐模樣:
“這是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羊水怎麼也破了?天啊這冇法生了!”
文婆子大呼小叫著,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這個產婦已經是難產狀態了,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麼。
就是按照正常程式接生產婦恐怕都活不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意外之財!也是事後旁人根本找不出錯的差事!
江老夫人聽到她這樣喊,差佩姑往文婆子手裡塞了荷包:“不管大人如何,保小的!”
“好!”
一個產婦三份錢財。
文婆子捏著江老夫人的荷包在心裡想了想,之前那兩個貴人都隻說把產婦弄難產,冇說是想要大人死還是大人孩子一起死。
現在她收了那麼多錢財,若還是一屍兩命多少有點太罪惡了,既然這老夫人要保小的,那她就儘全力保小的罷。
大房後院丫鬟婆子忙得不可開交。
熱水是一盆盆的往屋子裡端,血水是一盆盆的往外倒。
江老夫人已經不擔心趙安秋了,她隻希望孩子能順利生下來,最好再能驗證是江家的孩子。
床上的趙安秋早就出氣多進氣少,煞白著一張臉,連呻吟聲都有一聲冇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