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瑾道:“王妃心緒起伏,需要一碗安神湯定神。”
什麼狗屁安神湯!
江晚寧不想說話,也懶得反駁。
若說大夫,她是大涼最好的,自己還不會給自己看病了?!
不過是情緒太激動再加上一天一夜冇吃,低血糖加身體疲憊不適罷了。
那府醫躬身道:“王爺,這安神湯的主要藥材都是一樣的,但還需要結合病人具體脈象做些微調。”
“微臣給王妃把脈,看看她是什麼樣的體質,也好對症下藥。”
謝辰瑾點頭:“好。”
那府醫側目看了看床榻上揹著身哭泣的江晚寧,慢慢挪了過去:“王、王妃,請把手腕伸出來。”
這王爺和王妃一個麵色沉重,一個抱頭痛哭,氣氛又如此凝重,怕是兩個人吵架了,他得謹慎些才行。
江晚寧把手腕伸出,仍用被子捂著頭無聲哭著。
府醫屏氣凝神摸著脈象,足足把了有一刻鐘。
“怎麼樣?”謝辰瑾問。
府醫正在屏氣凝神的把脈,猛然被謝辰瑾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
他哆嗦著把手縮了回來,磕磕巴巴:“王妃、王妃她……”
“說!”謝辰瑾沉著臉,心裡不覺做了最壞打算。
“請王爺再稍等片刻。”府醫心煩意亂,支吾著再度把手放在了江晚寧手腕上。
雖然與睿王妃那些開腦瓜子開胸膛,能把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醫術有差距。
但好歹他也是正經通過皇宮考覈的府醫,醫術還是不錯的。
但這脈象,他不好說啊……
特彆是昨個睿王妃又與慕容太子的死有了牽連,此時這脈象是丁點兒差錯都不能出的。
一旦出了差錯,不僅關乎著自己的腦袋,還關乎著大涼和西越的關係。
府醫在心裡把前後利弊都遙想了一遍……
謝辰瑾在一旁黑著臉繼續等著。
碧葉忍不住上前喝問:“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換人!”
她見江晚寧給人把過脈,不管是病危需要開胸的端王還是江老夫人的日常平安脈,她家王妃眨眼間就能診斷出來。
怎麼府醫磨磨唧唧這麼久!
碧葉覺得肯定是這段時間王府的人都麻煩王妃把脈,府醫懈怠醫術退步了。
“姑娘稍安勿躁,且讓微臣細細聽脈象。”府醫被碧葉這麼一喝,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碧葉瞅著他那張神情莫名的臉:“你都已經把了快兩刻鐘,就是塊木頭也摸出脈象了罷。”
被子裡江晚寧逐漸停止了哭泣,她收回手,翁著聲:“不用診了,我自己什麼情況我知道,不過是情緒激動乏累了。”
那府醫見狀,忙把她的手拽了回來:“最後,最後一次。”
他心裡已經有了推斷,得再確定一下才行。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想證明自己是有醫術的。
江晚寧遲疑了一下,把手重新遞了出去。
身為同行,江晚寧能明白當醫者想要確定病人病情的迫切心情。
特彆是這種馬上就能發現結果的關頭,更是讓人抓心撓肺。
“請問王妃,您上個月葵水是什麼時候?”府醫邊把脈邊問出有關病情的第一個問題。
江晚寧一愣:“冇有。”
細想一下,她好像從穿越過來後都冇有來過大姨媽。
大概是因為冇有來過,不用操心姨媽紙之類的事情,江晚寧把這茬徹底忘了。
古代女子十五歲及笄,算下來原主的身體十七歲了,正常來講一個女子十三四歲初潮,十七歲怎麼著也有大姨媽了纔對。
然而原主並冇有,然而江晚寧把這事兒完全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