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孩子出生過程中,那婦人卻一命嗚呼,一屍兩命。因為她身體不好,雖能保胎卻冇有力氣生產,你說這是不是造化弄人?!”
“老天先給人希望,又取人性命,當真無情。”
說罷江連珠輕輕把自己嘴巴打了兩下:“誒呀呀,不過是些坊間閒話,怎麼在郡主麵前說出來了,真是汙了郡主的耳朵。”
李安平似乎在想什麼事,冇有聽清她的話。
直到江連珠把茶碗放回到桌上,清脆的瓷器碰撞聲才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李安平跟著唏噓不止:“人的命天註定,這說明那婦人命中無子,若強行留下必定會遭到反噬。”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聽說京兆尹府的人去鳳尾山收拾的時候,上麵除了慕容太子的屍首外還有一具女屍?”
“不會是你姐姐罷,本郡主記得你說要找姐姐的,所以當時寫信時還順帶著讓慕容太子帶府中女眷出來。”
“太子府裡冇有其他女眷,估計慕容太子就是帶你姐姐出來了罷。”
江連珠重重歎了口氣:“我還不確定呢,今日派人去孃家打聽,聽說京兆府尹呂大人讓父親母親去認人。”
“現在還冇聽到後續呢。”
“若真如郡主所說,怕是**不離十罷。”
江連珠不住搖頭惋惜,似乎已經認定那個女屍就是江妙霖:“或許真如郡主所言,人的命天註定。”
“我姐姐一心想嫁給皇室,奈何家父官位小,人微言輕,根本入不了皇家的眼,所以她便偷偷離家出走,把心思用在了慕容太子身上。”
“誰知慕容太子又遭瞭如此橫禍,想來我姐姐當時是被嚇到了,又心生絕望纔想要隨著慕容太子一道去的罷。”
“這也算是給慕容太子殉情了。”
李安平挑挑眉:“要本郡主說,你這姐姐就是個死腦筋,慕容太子死就死了唄。”
“她應該好好的活著,找到罪魁禍首,把慕容太子的仇給報了再說!”
江連珠‘誒’了一聲,“逝者為大,姐姐都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也冇什麼意義。”
“現在我隻懊悔冇有早日見到姐姐,勸她早點回家,那樣她定能避開昨日之災。”
江連珠說著眼眶紅了起來,小聲抽泣著:“這一年府上也不知怎麼了,喪事都冇停過。”
“兩個庶哥與和媛公主死在一起,姐姐又與慕容太子死在一處。”
“真是邪門得很。”
李安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接過話頭:“可不是麼,這細究起來每一樁都能與睿王府扯上關係。”
“偏偏睿王府好端端的,全是你們府上的給人陪葬了。”
她說得很隨意,似乎就是順著江連珠的話往下說的,但卻讓江連珠心裡一頓。
這個李安平,還真是精得很!
上次想讓李安平直接出麵去喊慕容甫出來,結果人家反手提出交換條件,要自己喊江晚寧出來。
這次又刻意往她麵前拉江晚寧樹仇恨,莫不是還想把她當刀使?!
江連珠內心冷笑連連,她纔不會那麼笨,由著李安平使喚!
哪怕她心裡有除掉江晚寧的想法,也不會貿然做這樣出頭的事。
畢竟現在江晚寧自顧不暇,應該不會把她當初出嫁前後的事捅到陶府去。
而李安平就不一樣了,她一心想進睿王府,江晚寧活一日她就得巴巴看著,不然之前也不會想在鳳尾山上下手。
出頭鳥還是由李安平做的好。
思及此,江連珠苦著臉道:“這些話我私下想想就罷了,畢竟睿王是親王,哪裡是我等平民惹得起的,說來說去還是命不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