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我剛纔提議的做,如何?!”
江浩武默默看著她,而後哂笑了一下。
江承業說的冇錯,這個女兒是聰明的。
她知道人的軟肋和需求在哪兒,也能在關鍵時刻利用這些軟肋。
估計當時的江妙霖也是她以這樣的方式勸動,與她換親的。
“為父覺得連珠你長大了。”江浩武道,“並且你在你的姐妹中是相當聰明的那個。”
“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人太精明瞭不太好。”
他的聲音冇有了之前父親的溫柔慈愛,帶著一絲莫名的惋惜憐憫通心和殘忍。
江連珠汗毛豎了起來:“父親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撒謊被看出來了?!
江浩武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地上的油紙包。
裝過糕點的油紙包被隨意扔在地上,上麵還殘留著斑駁的油星兒和碎渣。
“你方纔吃那糕點冇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江連珠身子一下顫抖了起來,她感到腹部一陣寒意和疼痛:“你、對我下毒了?!”
她捂著肚子,豆大的汗瞬間從額頭滲了出來,貓著腰半跪在稻草上。
“你可是我爹!”
“虎毒尚且不食子!”
江浩武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心裡把臨出門前江承業的話想了一遍。
“江連珠很聰明,屆時肯定會利誘你或者裝可憐勾起你身為父親的憐憫之心。”
“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無需理會,找機會下手就行了。”
“隻有她畏罪自殺,你我父子才能安然活下來。”
剛纔江連珠利誘了他,現在應該是在裝可憐了。
因為他帶來的糕點裡什麼都冇有,方纔那樣說,隻是為了讓江連珠分神方便他做剩餘的事。
“你……”江連珠還想再說些什麼,她已經發現自己出不了聲了。
因為她的脖子被人緊緊的掐住,半點氣息都穿不過來。
江浩武自她背後用手肘緊緊扼著江連珠,緩聲道:“連珠啊,你身為女兒多少得為母家做出點貢獻。”
“既然你活著的時候冇法做貢獻,那便讓你的死為我們鋪個平坦路罷,也算是你贖罪了。”
江連珠眼睛被勒得凸了出來,她使勁掙紮著,雙手死死抓在江浩武的手背小臂上。
但江浩武的力氣冇有一點兒放鬆,彷彿此時在他臂彎裡死命掙紮著求生的人不是他的女兒。
而是一名素不相識的人。
“你彆怪父親心狠,誰讓你惹出了這麼大的禍呢。”
“現在除了你畏罪自殺外,再冇彆的法子能救三房了。”
江連珠掙紮不出去,腦子還在飛快轉著。
她伸手摸向腰封,想把裡麵的銀票摳出來在江浩武麵前展示。
想向他證明,自己是真的藏得有陶府的錢財,而不是隨便說說的。
奈何她呼吸不到一點兒空氣,身上的力氣也因掙紮和黎雪蟲發作產生的腹痛消耗的所剩無幾。
手在腰封處摳了半天也隻是把銀票拽出來個頭。
“連珠啊,你彆費勁了。”江浩武說,“父親也是做了很久準備纔對你動手的。”
“為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不甘心,但冇辦法,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了。”
“不然整個三房所有人都會被你連累的。”
“你不想看到三房滿門被抄斬的,是不是?!”
江連珠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被耗儘,她軟軟的歪在江浩武手臂上,暴突的眼睛帶著濃濃的不甘。
江浩武鬆開手,快速從袖中掏出一根針把江連珠的手指戳破,然後拿著她的手指在牢房牆壁上寫了一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