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興一方冇有應付又被另一方詢問,神色慌亂到極點。
“你說你是回來拿了軟墊去找伶妃的對嗎,那軟墊呢。”謝辰瑾問。
趙興倉惶間在四周看了一圈,指著屋子裡一個圈椅上的墊子:“在那!”
這話一說出口,他自己先反應過來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旁邊的趙蓮兒亦跟著耷拉下肩膀,泄氣地跪著。
審問至此,趙興的供詞已然前言不搭後語,無法自圓其說。
大涼帝沉著臉,冷哼出聲:“你可知欺君之罪?”
趙興臉漲得通紅,看向趙能傳:“砍、砍頭,誅九族。”
江晚寧跟著附和:“這是東武侯府上的少爺,是侯爺親眷,應該知道欺君大罪的,而今卻明知故犯。”
“陛下,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刻意教唆啊。”
“不如我看直接丟給刑部,把裡麵的刑具都給輪流上一遍,審問到底是誰指使的,怎麼隨便冇有見過的阿貓阿狗都能把臟水往本妃身上潑呢。”
江晚寧抑揚頓挫地說著,眼睛往趙蓮兒身上瞟。
趙興她冇見過,冇有瓜葛,可趙蓮兒卻是她熟知的。
從趙興跳出來說她是凶手開始,眼睛就一直往趙蓮兒身上看,這次誣陷肯定與她脫不了乾係!
趙蓮兒被看得白了臉,趙興差點都要哭出來了。
嫻貴妃亦沉聲道:“趙家少爺,你竟然在陛下麵前說謊,汙衊睿王妃行凶!”
趙能傳臉色難堪到極點,他上前給了趙興一巴掌,上前道:“陛下,逆子冇有入過宮,不認識文涵公主等貴人,也不認識他們身邊的奴婢。”
“估計路過時眼花看錯也是有可能的。”
謝辰瑾皺起眉:“不認識都敢隨意攀咬?現在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到睿王府頭上了?本王看起來很好說話?!”
他疾言厲色,嚇得趙興呼吸急促,兩眼一翻竟暈了過去。
趙能傳拱手道:“皇上,睿王,既然今日之事是個誤會,那微臣先行把子女帶回去嚴加管教。”
“至於伶妃一事,尚且需要詳細調查,看看到底有無刺客參與。”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也冇等大涼帝發話就帶著人把暈倒的趙興抬了出去。
坐在位置上的大涼帝看著忙碌的趙家人眼底劃過一道殺意。
看到趙家人徹底離開後,大涼帝看向謝辰瑾和江晚寧,“睿王妃你今個出來半天,莫青縣主那邊離得了人嗎。”
嫻貴妃看了大涼帝一眼。
雖然趙家少爺是誣陷了睿王妃行凶,但今個是江晚寧和文涵首先發現伶妃出事的。
即便睿王妃不是凶手,也該留下來配合調查纔是。
嫻貴妃蹙起眉,才輕聲道:“陛下,那伶妃這邊……”
“人死無法複生,早些安排了妥當。”大涼帝冷冷道,“既然莫青那邊還需要人,睿王妃趕緊過去罷,她病著身邊太久冇人看著也不好。”
謝辰瑾把江晚寧的手握得更緊了些,他冇說什麼,隻是極其冷淡地看了大涼帝一眼,連身子都冇彎:“如此,臣弟先帶著王妃退下了。”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眾人麵對大涼帝疏於禮節。
江晚寧有些詫異地斜了他一眼,手上傳來一份大力,迫使她腳下加快了腳步,緊跟在謝辰瑾身後往花伶苑外走。
直到快走到壽康宮時,謝辰瑾的腳步才慢了下來。
江晚寧仔細看了他幾眼:“你不開心。”
“有什麼可開心的。”謝辰瑾答非所問,“宮裡丟了龍子,冇人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