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牽起李安平的手,衝著皇後微施禮後帶著人離開了。
整個過程中端得是一派夫妻恩愛,伉儷情深。
待走出宮門上了東宮的馬車後,李安平警惕道:
“謝燁,你是想把我帶回去自己動用私刑嗎。”
要是這次謝燁再動手,她肯定無法逃脫了。
謝燁看著她驚懼的模樣,饒有趣味的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李安平,我隻是看到你求我了心情高興,順便救一下你而已。”
李安平吞嚥了一下吐沫,原因就這樣簡單?!
“李安平,咱兩都是一路人,冇有誰比誰高尚。”謝燁說完這句話後壓在心裡一夜的負擔終於卸了下來。
既然江晚歌與江鴻遠離家出走了,那就不管他的事了,往後她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謝燁吐出一口濁氣,輕輕在李安平臉上拍了拍:“回去罷,我的太子妃。”
“好。”李安平閉上了眼。
她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盔甲冇了。
話音剛落,正在行駛中的馬車停了下來。
謝燁掀起車簾,一個內監自後邊趕了上來,打著千道:“殿下,皇上與李太傅正在禦書房說話,要見太子妃呢。”
看來事情已經傳到皇上那裡去了。
李安平心裡一涼,覺得自己這一劫躲不過去了。
李安平覺得自己這一劫躲不過去了。
“無妨,這次我一定護住你。”謝燁少有的認真。
他扭頭看了一眼內監:“太子妃身子不爽,不適合麵聖,以免給皇上渡了病氣。”
“另外請轉告皇上,太子妃並冇有對本宮行凶,一切都是外人謠傳。”
說罷他不顧內監再勸說,命馬伕揚起馬鞭驅車而去。
內監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焦急地跺了跺腳。
大涼帝在聽到訊息後,震驚了。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兒子可從未有過這樣硬氣的時候。
“李太傅,這事兒你怎麼看。”大涼帝道,“雖說太子有意袒護太子妃,但各種真相你我心知肚明。”
“你說,朕該怎樣處罰太子妃?”
李太傅一副老骨頭架子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心裡不斷痛罵李安平膽大妄為,饒是在府裡跪了一夜也冇有醒悟。
大涼帝繼續道:“現在若對太子妃做出什麼刑罰,太子似乎也不會答應。”
“但這般會對太子生命造成危險的女人肯定是不能再留到太子身邊的。”
“不如就讓太子給太子妃一封休書罷。”
李太傅激動了,“陛下,這……不能啊……”
一個被太子休了的女子,以後肯定再找不到夫家了,李安平這輩子怕是就要毀了!
鎮國侯府怕是就要徹底冇了!
“李太傅,朕知道你能為難,想要李安平繼續留在東宮。”大涼帝腦子一轉,“也不是不行。”
李太傅眼睛一亮,一直顫抖著的身子也不顫了,渾濁的老眼直勾勾地盯著大涼帝。
他今天過來是帶著李安平請罪的,來之前他甚至是抱著死誌來的,當然是李安平的死誌。
在李太傅看來,哪怕李安平被處死,也要待在太子妃位置上死,也決不能成為庶人再死。
現在大涼帝出乎意料的非但冇處死李安平,反而還給了他一個希望。
這個希望讓李太傅的腦子有些不理智起來,他覺得隻要能讓李安平留在東宮,讓他做什麼都行。
不過李太傅忘了麵臨的對手是皇帝陛下。
一個皇帝怎麼可能讓彆人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用你鎮國侯府的世襲侯爵來換李安平的太子妃之位,如何?”大涼帝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