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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蘇傾離立馬緊張起來,連忙環視四周,對翠芝道,“這話可不能亂講,玲妃是賢王的母妃,更是皇後孃孃親自送進去的,豈可有假?”
“非也。”翠芝臉上的笑容莫名有些陰暗,她壓低了聲音,“大小姐,您還記得曾經和您頂撞的何才人嗎?”
“記得,大圓臉。”
翠芝輕笑一聲,道,“她叫長舟,是何家的小女兒。”
“哦?何家?”蘇傾離嘀咕著,眼睛卻是瞟著那便正和老軍師寒暄的戰允,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那是什麼家族?”
“六品官家,何長舟是去年進來的秀女,至今都是才人。”
“那倒是冇有出頭日了。”
“她曾經和您頂撞,如今已經投靠到了皇後孃孃的門下,今日奴婢在等您的時候經過禦花園。見風景正好,便休息了一會兒,結果不料聽見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順著她的話,蘇傾離彷彿也進入了翠芝的記憶。
兩個時辰前,大小姐有什麼話要和王爺單獨說,所以翠芝懂事的離開了華明宮前的長橋,獨自去到宮外等待。
偶然來到了禦花園,翠芝打算小憩一會兒,反正大小姐還要很長時間。
她還未閉眼,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翠芝隱約分辨是兩個人。
“娘娘,臣妾是誠心來投誠的。”
這聲音翠芝冇聽過,不大辨的出,於是無意的繞到灌木花叢處隱匿著。並非有意竊聽,而是突然出現在這裡,就算是自己是清白的,她們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聽見了什麼。
“你在長春宮做你的何才人,與世無爭,在宮中也不曾樹敵,何須到本宮麵前來投誠?”皇後看了她一眼,話中有幾分試探性。
何長舟一聽就明白了了,瞭然一笑,“娘娘,臣妾一心向著皇後也是給自己以後圖一個安穩日子啊,況且……”
她說到這頓了頓,而後四處打量一番。
“況且什麼?”皇後問道。
何長舟便湊近了幾分,壓低了聲音,“況且十七皇子現在需要一個新的母後,惠才人的身子早已經燈枯油儘了。”
皇後不免心中一陣動搖,神色狐疑的打量著麵前的女子。
灌木裡的翠芝聞言一驚,皇後和何才人居然要打十七皇子的注意?可是皇後不是已經有了湛王爺嗎?何須再要一位皇子?
很快,何長舟便陰差陽錯的解答了翠芝的問題,“這湛王爺不想當皇帝,皇後您可是一定要做皇太後的人啊。”
登時,皇後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銳利。
“一派胡言!”皇後溫怒的轉過身,背對著何長舟。
何長舟也不惱怒,她笑盈盈的說道,“冷宮裡那位被皇後親手送進去的玲妃,不就是無辜的嗎?”
翠芝瞪大了眼睛,玲妃不是賢王的母妃嗎?
“放肆!”皇後轉過身,眼神犀利,“本宮說她是陷害湘妃孩子的凶手,她便一定是!你一個小小才人敢質疑本宮,是不想在後宮待著了嗎?!”
這來自皇後的威嚴質問,就算是不是場中人的翠芝都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