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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都來了?蘇傾離暗喜,這下子,看來該到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容貴妃發現屋內的人幾乎都是皇族一派,讓她有些打退堂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尤其是皇帝現在情緒不穩定,很容易就會大怒。
“陛下,安平王也來了,不然臣妾去斟一杯茶,也好讓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容貴妃笑容甜美。
蘇傾離本想阻止她離開,冇想到有人直接擋在了她要離開的路上,站在了翡翠簾子口。
定睛一看,是那齊貴妃!
“去哪啊?”齊衡沫聲音向來低沉,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柔軟嫵媚,也不是少女一般清甜青脆,所以聽起來,格外的有威懾力。
容貴妃冷冷的盯著她,咬牙切齒道,“自然是給妹妹們斟一壺茶,下人的手藝,哪能招待安平王,安平王想必又是從太後那裡過來的吧。”
“不必了。”齊衡沫直接擋在那,一動不動。
容貴妃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怒火,牽強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坐回到皇帝的身邊,既然是走不了了,皇帝身邊的位置她便不會讓給任何人。
緩緩進屋的安平王戰棠一臉似笑非笑,表情深沉又薄涼,他和每一個人打了招呼,甚至地上的禦前公公,他都問了一遍,但獨獨無視了容貴妃。
隔著一人的距離,蘇傾離都能感覺到容貴妃氣的發抖的動作,尤其是拳頭捏緊,關節發出的骨骼聲音,在她耳朵裡顯得尤為清晰。
這一幕,讓皇帝深沉的看在眼裡。
緊接著,戰棠派人搬來椅子,拉著戰允一同坐下,蘇傾離規矩的也坐到了戰允身側。
“允兒,你這是又在南書房鬨什麼呢?”他那副大哥哥的氣派便又出現了。
戰允難能可貴的冇有和他對質,一五一十的回答,“父皇冤枉本王,說本王把侍中給綁了,意圖得知父皇今後的行蹤,兄長,您如何看待?”
戰棠坦然大笑,爽朗的笑聲掃去了屋裡的沉悶。
“父皇啊父皇,您怎麼能這麼嚇唬允兒呢?”戰棠笑容滿麵的,好像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玩笑了。
皇帝在戰棠的臉上看不出其他的意思,便隻好附和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允兒一個戰場上出來的人,性子和脾氣,都是莽撞又無理,兒臣覺得,要不是有蘇小姐在,恐怕允兒要把南書房給掀翻了吧?”他語氣緩和,帶著一股親和力。
蘇傾離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剛剛自己也是挺過火的,絲毫冇有沉著冷靜可言。
湘妃的眼神在蘇傾離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便收回了目光,繼續低著頭,安靜聆聽。
一旁的齊衡沫瞧著容貴妃,言語譏諷,“不過話說回來,南書房好像日日可以見著容貴妃,昂?”
“是啊,容貴妃可以無障礙通行,通報也不需要,南書房和她自己的寢宮相差無幾,和我們這些外人,那的的確確是不一樣的。”
蘇傾離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攻擊容貴妃,誰讓她剛剛一直懟戰允。
這讓坐在皇帝身邊的容貴妃臉色都綠了,氣的脖頸處可以清晰的瞧見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