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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量後他迅速召集了幾位族長。
“王上最近似有為女子矇蔽之像,你我眾人皆危,可能犬戎征服大涼大計都會受到影響。”
“諸位對此可有什麼好的解決法子?”
巫師的意思很明顯,不窟是他們推舉到王位的,當年若冇有他們的支援不窟根本無法行事。
眼下這個王上不甚聽話,那就該敲打敲打,讓他看清楚巫師與其他族長的重要。
從根本上來講,他們纔是不可分割的,是為了犬戎大業而凝聚的。
不窟他得認清此現實。
女人玩玩可以,但因女人冷落或者偏心了他們就不行!
半天解釋下來,其他族長都對巫師此舉有些不以為意,覺得他小題大做了。
“巫師,一個玉夫人而已,何至於要動用我們的集體之力?”
“你真有所不滿,悄悄將她殺了便是,何必直接與王上起衝突。”
聽聞七格族長的話巫師聞言頓覺格局大開。
對啊,他既厭惡玉夫人在王上耳邊吹風,又不喜王上因寵愛她而冷落了犬戎眾部,那為何不直接把人給殺了呢。
想來此前他是掉進了王後的言語陷阱,一心直沉迷於與玉夫人鬥法,想在明麵上爭個高低。
何必那麼曲折迂迴,直接殺了一了百了!方法粗暴簡單但一勞永逸的好用!
他當下在心裡盤算起來,在想是安排玉夫人身邊的婢女去殺人還是他去找士兵行凶。
旁邊九遊部的族長聽到兩人談話,冒出頭道:“巫師慎行!”
七格族長和巫師同時側目:“為何?!”
“一小女爾,怎的就不能殺了?!”
不窟前後有過多位夫人,期間或死於病痛或死於王後鬥法的頗有幾位,怎的這玉夫人就不能殺?!
巫師心中堵塞,頓覺是九遊族長瞧不起他,以為他現在在王上跟前冇了地位,連話語權都冇了。
他當下挺直脊背道:“九遊族長你瞧好!我不單要殺,還要讓她死在王上眼前!”
“且還不會讓王上責罰於我!”
這般態度算是脾性之下杠上了。
九遊族長擺擺手:“巫師多思。”
“我隻是聽說那玉夫人近來好似有了身孕,所謂母憑子貴,哪怕是看在她腹中孩兒的份上,王上暫時都不會動她的。”
七格族長道:“原來如此,想來此前王上也是看在她腹中孩兒的份上才袒護於她的。”
幾位族長湊在一起分析了一會兒,巫師心裡那股被忽視的勁兒才緩過來。
“但這並不代表玉夫人能活!”巫師冷然道。
“腹中孩兒未出世便能讓王上不公至此,那往後若孩兒生出來她豈不更跋扈!”
“亦或者會對王室王位有所企圖?!”
“要我看王上根本不能讓玉夫人有孕!大涼小女的孩子,難保不會被玉夫人帶偏!”
“如此我更該把玉夫人給解決了,省得以後留下禍患,鬨成父子離心犬戎大亂的局麵!”
他這話說的慷慨激昂,每一句都戳在犬戎各族長的心尖上。
犬戎內亂好些年,不窟也是用計殺了自己的許多兄弟才登上的大位。
他們是想扶持不窟征服大涼的,若還未起征便有了大涼血統的皇子,這算什麼事?
是要他們犬戎給大涼養子的意思?!
不消片刻,全帳十來個族長全都站在了巫師的立場,紛紛決意要處死玉夫人。
巫師淡然而笑,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是一種對自己能力認可的自豪。
看來不管什麼事情隻要拔高到與國事相當的位置上,殺人都會變得正義淩然變得輕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