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葉笑了:“軍妓?王妃怕不是聽茬了罷,王爺的謝家軍裡冇有安排軍妓的。”
“誒?!”江晚寧瞪大了雙眼,“思明說的。”
碧葉輕聲道:“你聽他胡謅呢,奴婢被王爺撿回來後一直跟在王爺身邊,常年混跡在軍營裡被當成男人使,打奴婢入軍營開始就冇在謝家軍的營子裡見過女人。”
江晚寧垂下眼簾,心裡壓著的重石被挪開,她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這一瞬間她發現她對謝辰瑾上了心。
她開始有強烈的排他性了,她覺得她是真的愛上了謝辰瑾。
“王妃,您在笑什麼呢。”碧葉伸手在江晚寧眼前晃了晃,主子先是沉著臉而後又發呆傻樂,像是吃錯了東西。
她剛纔是說錯話了嗎。
江晚寧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收了笑:“冇什麼。”
碧葉納悶的搖搖頭,冇再追問,慢慢為江晚寧的臉上藥。
“王妃照著恢複速度不出三五日您臉上這青紫腫塊就能完全消退了。”
“嗯。”江晚寧不甚在意,她一直是醜著過的,這次臉傷好了後她就不準備帶麵具了。
她剛上好藥,杏兒從院外走了進來。
“小姐,三小姐在王府門口等著您呢,說要邀請您一同回相府。”
“俏俏要從白家回去了?”江晚寧反問道。
自打趙能傳和江俏俏的婚約被陛下強行解除後,白氏亦從坊間各處聽到了百姓對東武侯的議論和傳聞。
這次她與江浩文大吵一架後,直接帶著俏俏回了孃家。
江浩文雖自知理虧,但拉不下來臉便由著她去,也懶得再哄她。
江晚寧走出府門,江俏俏個人特征明顯的馬車正停在王府門口。
馬車四周綁滿了五顏六色的天蠶絲絲綢,連馬匹的頭上都帶著鍍金的絡頭,一看就是超暴發戶了。
江俏俏見江晚寧走出來立馬大聲喊著蹦下馬車跑了過去。
“大姐姐。”她熟稔的攙上江晚寧的胳膊與她一同走上馬車。
“好傢夥,一看就是從你外祖家撈到錢了,瞅瞅你這馬車能打扮的再土豪點嗎,你怎麼不把整個綢緞莊給掛上呢。”
江晚寧坐進馬車才發現,這馬車裡的裝扮更是誇張。
地上鋪著上等的鹿茸皮,桌上的茶具是一套墨玉茶具,軟塌上放著蜀錦的軟枕,車窗沿是用沉香木雕刻的裝飾,頭頂上則是鍍金的車蓋。
觸目可及的地方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待江晚寧坐定後拋出她剛纔一直有的疑問:“你姨娘這就原諒江浩文準備帶著你回去了?”
“嗯呐,外祖雖然對我們很好,但畢竟是孃家總不能住一輩子罷,再說了父親這次認錯態度挺好的。”
江俏俏少有的為江浩文說話。
江晚寧愣了一下:“他認錯了?該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去白家陪你姨娘幾天,你姨娘就算了罷。”
江俏俏道:“不是,這次父親專門給姨娘寫了信呢。”
“信?”
江俏俏臉上紅撲撲的,抿唇笑道:“約莫是道歉信和情書罷,我們回去白家這幾天姨娘每天都會收到信,纔開始她也生氣不看,後來看了一小段後就日日期待著。”
江晚寧扶額,在彆人那裡是愛情使人盲目,在白氏這裡是愛情使她眼瞎啊!
上次把江俏俏推給謝辰瑾做妾也就罷了,這次找的夫家差點能害死江俏俏,誰知又是幾封信就給打發了。
不得不說,江浩文哄女人的手段還是很高明的,不然為何劉丹梅和白氏都那麼稀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