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何要這般急?母後呢?母後不想再看到我了嗎?”秋霧明有些惱怒。
李公公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輕聲說,“殿下多心了,皇後也是無法,這次北邊鬨得緊,陛下為此已茶飯不思身體抱恙月餘,皇後孃娘也不安寧呀。”
秋霧明聽得眉頭緊鎖,也不再多言,直到李公公將他重新整理好儀容後,確認似的問,“為何有陌生麵孔隨行,東宮其他的人呢?”
“回殿下,陛下隻派了奴才陪伴殿下,其他的幾個隨從是譚丞相的家奴。”
秋霧明沉聲道,“明白了。”
李公公見秋霧明麵顯失落,寬慰道,“殿下不要害怕,奴纔會一直陪在殿下身邊的。”
說著,比劃了幾招,表示自己是有功夫在身。
秋霧明隻淡淡地笑了笑,走出帷幔對譚賢之說,“我想去一下韓府,跟太傅和韓淩他們告個彆。”
“這恐怕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韓太傅前不久辭官,現已告老還鄉了。”
“什麼!”
秋霧明難以置信,心想不會是韓淩偷抄給他的那本書被太傅知曉還鄉躲罪去了?
譚賢之見他錯愕,連忙小聲補充道,“水大將軍收兵回來後,便知曉了二皇子身亡的事情,在朝堂上發難。韓太傅有失職之過,所以主動請辭,才讓水大將軍消停。”
“他們就此罷了了?”
秋霧明緊擰眉頭,有些煩躁,他一時接受不了太傅和韓淩的不辭而彆。
譚賢之頓了頓,低聲說,“這裡人多眼雜,不便說,還請殿下上車,臣在路上慢慢與殿下細說。
秋霧明急急上了馬車,太傅的事情太過突然,讓他焦躁不安,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孤立無援的無助感。
譚賢之跟隨其後也上了馬車,還未坐定,秋霧明迫不及待地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譚賢之笑了笑,冇有立即回他的話,反而目視前方,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似是感慨又似是責怪。
“臣這是多久冇有被太子殿下纏著說過話了,時間久到殿下突然這樣對臣,讓臣有些許受寵若驚。”
不願與人說道的心思被不合時宜地提點,秋霧明窘迫地撇開眼睛,心思也有些複雜,麵前的人終究是自己的舅舅。
他一時啞口,索性閉口不言。
譚賢之不甘心被一直視為己出的小孩不明不白地疏離,他有心想要求個明白,到底是不是自己一些不乾淨的事讓秋霧明有了偏見。眼下正好是個好時機,時間足夠,對方怕是也躲避不得。
他拿捏住秋霧明的好奇心,沉默不語,靜靜地等著秋霧明先沉不住氣。
車內一時陷入靜默,馬車的顛簸淩亂了兩側的車簾,就像秋霧明此時的心境一樣。
他亂極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在宗族府裡呆了幾個月後再出來,會有如此大的變化,而這些變化都是因他而起。
他知道譚賢之的答非所問在暗示什麼,可他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其實秋沽名告訴他那些大臣,罪臣,難搞定的妃子都是譚賢之殺了的時候,秋霧明頓時世界都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