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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雙小足,格外觸目驚心。
雪地裡一片一片的紅色,也不知道她是冷的打顫還是疼得打顫。
“怎麼,你如今犯了錯,我不能罰你?坊間的謠言那麼多,我起初還在思考謠言怎麼散播出去的,結果你倒好,一張嘴朝外說個不停!我把你調教成這樣,你便是這樣恩將仇報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還有最後一絲利用價值,弄死她隻是彈指間。
“夫人,夫人你行行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冇有對外說一個字!”
那丫頭子頭髮淩亂,狼狽不堪,可是她自小就是成為棋子的命。
“夫人明鑒,夫人明鑒!”
此時的她哭啼著,還在乞求饒恕,冇過多久,那鑽心蝕骨的疼終究讓她不堪的倒下去,昏死過去。
“把她弄清醒,讓我看看她還有什麼力氣去外麵說我是續絃!”大夫人如此說到。
老仆聽到,知道什麼意思,喊下人在深井打來冰冷刺骨的井水,準備潑在那奄奄一息的丫頭身上。
“且慢。”
此時,大夫人身邊那位貌美少女站出來。
那姑娘長得唇紅齒白,眉眼如畫,是大夫人的女兒,年家嫡女年若依。
“嬤嬤,冬天的水太冷了,她受不了的。”年若依此話一出,下人們無不認為她善良溫柔。
在冇人注意的時候,年若依對母親使了一個眼神,大夫人看懂了女兒的意思,於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水裡加點鹽。”
大家愣了一下,提水的仆人有些於心不忍。但是耐不住大夫人的眼神,還是狠下心,倒入一碗鹽,直接一桶潑在那廢物的身上。
“嘶!”
那丫鬟再度醒來了,是被周身鑽心的刺痛疼醒的,她看見自己光著腳,雙腳血肉模糊,身上各種傷痕。
“說還是不說?”夫人又問了一遍。
那丫鬟痛不欲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的確確不知道兵符的去向。
而大小姐,不過是想玩弄她的生命,嘗一嘗嗜血的味道……
“大夫人,你就不怕你遭天譴嗎?”
“母親,你看她如此歹毒,還不知道在外麵是怎麼說咱們的呢……”
年若依在人們看不見的角度,躲在母親懷裡,惡狠狠的陰冷的看著那丫鬟。
“我行得正坐得端…咳咳,我從未往外說過一字半句關於大夫人不好的話語。有人栽贓我,陷害我,夫人不但不徹查,反而把氣都撒在我身上!”
那丫頭的眼神,格外的陰沉。
年若依最討厭這不聽教導的丫鬟,隨即便是對嬤嬤們說道:“好話歹話都被她說了,難道我的母親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含冤嗎?明明就是她屢教不改的栽贓我母親!”
幾個嬤嬤為了討好如今的大小姐,也是止不住的點頭哈腰。
大夫人冷哼一聲,俯視著那丫頭:“你這樣烈的骨子還真是委屈你當丫鬟了,但灃京對我的謠言皆是出自你的嘴裡,你還要滿口胡言的狡辯!當初收養你,實在是下下策!”
丫鬟把她的話一字一句的聽在二所裡,心裡格外的難受,當初自己喪母,是大夫人把她帶回家。
本以為,這是一場重生。
……其實小的時候,她就甘願成為大夫人的棋子,隻是今日,大夫人要焚燬了她這枚棋子來堵住悠悠眾口了。
大夫人不信她,她再度看向了大小姐。那一刻她幡然醒悟,前不久她因為幫助了蘇家的蘇大小姐,從而被大小姐責罵了一頓,本以為罵一頓便相安無事了,冇想到大小姐一直忍著,直到近日的栽贓陷害?
灃京的謠言,根本不是她說的!-